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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在元宵灯下随笔散文

时间:2021-07-29 19:37:50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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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在元宵灯下随笔散文

  今夜,我又梦见了雪。在这几十年当中,这样的梦我也记不清做了多少次。平心而论,我早已把她忘怀,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老是梦到她。正月十五我见到了她,不是在空缈的梦里,而是在元宵节的灯光下。

相逢在元宵灯下随笔散文

  我与雪是同窗。她一米六五身高,是我们班最高的女生,不知不觉,我却暗暗的喜欢上了她。她不光是人长得美,学习成绩也是我们班里的拔尖,她是我们班里的学习班长,每当她喊到我的名字,我的心都在震颤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于是我就低下了头看着她那白皙的手捏着我的作业本缓缓地举到我的面前,于是我就怯怯的从她的手里接过本子。后来,只要我们的目光相碰,我就觉得满脸灼热,而她的脸上也是满脸的绯红。

  记得有一次,她把作业本举到我的面前,不知是我接作业本动作慢了呢还是啥原因,只见她那白皙的手猛地向前一送,我的作业本哗地一声箭一样的射到我的怀里,又从我的怀里滑落到地下。看到地面上的作业本,使我感觉到从没有过的羞辱。于是我就猛然的抬起头圆睁着眼睛看着她,而她红着脸又把另一个作业本送到了另一个同学的手里。哼!不就是个臭班干吗!有啥牛的!从此我们见了面。我就把脸转向一边不予理睬……

  那是一个冬天的傍晚,我和几个同学来到教室后面的山上,看到那夕阳,墨松,青黛山石,一时兴发,就冲着大山胡乱的吼着革命样板戏中的唱段,诸如《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里的唱段。不知啥时候,一个魁梧的军人站在我的身旁,他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愿意当兵吗?我就住在你们公社办公室后东边第一个门的房子里,我最喜欢你们这些棒小伙子,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当兵,晚上一定去玩,我在等着你哦”

  就是受这位军人的诱惑,我参了军。

  即将离开家乡的时候,我们学校专门为我们几个应征入伍的同学开了欢送会,在欢送演出中,我看到雪也参加了演出,我没看过她跳过舞,没想到她的舞跳得那么好。她跳舞的样子活像一个戏水的白天鹅。欢送会结束了,接着就是送红花,我见到雪翩翩的来到了我的跟前,她红着脸,抿着嘴,用她那白嫩的手把一朵大红花卡在我的胸前后又红着脸转过身盈盈而去。看着她那轻盈走动的样子,活像一朵美丽的彩云在袅娜飘动。

  晚饭后,在朦胧的月色里,我们应征入伍的人排着一字长列,陆续的走上了送行的列车。队伍内外一片唏嘘声。

  我低着头缓缓的前行着。在我的面前涌出一股浓浓的香脂味,我猛然抬头,我看到雪来到我的面前,她在那么多的人前不顾害羞竟然伏在我的肩头在嘤嘤低啜。我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微凉有点发抖就像一块冰莹滑腻的玉石。这是我第一次握住异性的手。她对我说:“你到了部队里,别忘了给我来一封信”我默默无语,只是微微的向她点了点头。

  到了部队里,我就买了一大把的邮票,在没事的时候,就把纸垫在腿上依着背包向家里写信。而大多数的信都是写给雪的。每天,邮递员送信件来,我都跑到最前头,当我拿到她的回信,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高兴啊!可是,再后来,我给她写了好多的信,都不见他回信。经打听,她已和大队书记的儿子好上了,并且订了婚……

  “叮铃铃……”我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忙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尖嘴鹕鹈!姐告诉你,你的外甥女后天出嫁,你这个舅爷总不能缺席吧!”这是同窗马丽丽的声音。她比我小几岁称姊,明显她是以小犯上。

  “你这个烂马蹄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大清早就来哥这儿讨便宜!”我也反唇相讥。

  “呵呵,讨便宜?本来你就是小弟我是大姐嚒。”马丽丽仍然油嘴滑舌的侃着。

  “你清楚今天是几了?我知道你是个啥事都不晓得的糊涂蛋子,今天是正月是十三,后天就是十五,到时候不来或是来晚了,别怪大姐我训你哦。到时候你准时来,我会送给你一个惊喜。呵呵!”电话里又传来马丽丽爽朗的笑声。

  马丽丽是我高中同学,她生得体壮高大,黑红的脸,粗而微带沙哑的嗓门,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女人的迹象。从背面看,听声音,倒像一个粗犷的男人。她是属于那种性情豪爽,风风火火,干净利索的泼辣女人。她是女生中的首领。我是男生的大王。两个阵列经常对峙呐喊。为了攻击对方,双方都集尽脑筋搜索尖刻的词或是利用形象思维去诋毁对方的形象。一次我机灵的一动,送给马丽丽一个绰号:马蹄子。我语一出,两个阵列轰然的响起了一片笑声。而马丽丽眯着眼也在乐。我这个“马蹄子”的雅号直压得马丽丽三天没有抬起头。我们男生见到女生的首领被镇住,都以胜利者的神态出现:走起路来昂头挺胸。

  然而,马丽丽哪里是在屈服,她每时每刻都在动脑筋准备向我进攻。一天中午,我刚踏进教师的门槛,马丽丽就急急地闯了进来,并有意的撞了我一下,说:“好狗不挡道,当道不好狗!你这个臭鹈鹕!”他的语一出,那些女生便乐了起来。

我急忙的翻开字典,才知道,鹈鹕是指专门游走在烂泥沼泽水边以臭鱼烂虾为食的又笨又丑的尖嘴鸟。这个马丽丽怎这么的损,啥名不好却送给我这么一个绰号。于是我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个烂马蹄子,什么名字不好却送给我这个名号!”整个教室里都能听到我吼声……

  “你怎么不说话,在吗?”

  马丽丽的呱噪又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不胜酒力,几乎是沾酒就醉的人。

  中午饭后。我睁开眼却发现躺在马丽丽的床上,我立即坐了起来。马丽丽的丈夫陈礁也是我的同窗。他正仰卧在床上酣声如雷,哈出满屋的酒味。

  我悄悄的下了床,走了出来。才发现,天色已近黄昏。

  “醒了,没啥事就多休息一会儿”马丽丽一本正经的说。

  “不了,家里还有点事,我得赶回去”我边挠着晕乎乎的脑袋边说。

  “你找借口也不会找,现在农闲能有啥事,今天晚上在这陪着我们看花灯,完了,我们不留你,咋样?”我从来没有见到马丽丽这一子一板的样子,咦!真是太阳从西边出。

  “我回了,你转告陈礁,他在睏头上,我不打扰了,希望你们常去我那玩玩,再见!”我执意的走出马丽丽的家,边把手插入兜内边向车子走去。

  糟糕!口袋里空空。几个口袋翻个底朝上却不见车钥匙的影子。我像个漏气的皮囊、热身子掉进冷水里一般。没钥匙怎不能扛着车走回家吧。我心里思忖着:钥匙还能掉在的床上不成?我立即又返了回来。

  “你不是走了吗?干嘛又回来,还想再破费我一顿不成?呵呵呵……”马丽丽一边乐一边看着我,眸子里透露出十二分的诡秘。不用问,钥匙准在马丽丽的的手上。

  “别装了,钥匙!”我带着几分羞赧,向马丽丽伸着手。

  “你这个死鹈鹕,正经点,你这么个大老爷们别这样的损人,钥匙在你的兜里咋会到我的手里,是我到你兜里掏的?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不是明明的在埋汰人吗?呵呵……”说着,马丽丽竟得意地大声乐了起来。

  “别装蒜了,不是我污赖你,钥匙一定是被你捡去了,时间不早了,你不知道大哥我老眼昏花,天黑开车眼睛不好使吗?”我故意倚老卖老的説。

  “咦!你说这话也不怕折断了舌头,你就是喊我大姐也没有钥匙给你,你钥匙掉在那就去哪儿找去,别在我这里胡搅蛮缠,你不是要走吗,快走啊!呵呵……”马丽丽仍然乐个不止。

  “不是我耍无赖,饭前,钥匙还在兜里,又没到哪儿去,你说我的钥匙能丢到哪儿去,就瞧你那乐呵呵的样子,你没捡到钥匙才怪呢”

  “呵呵呵”马丽丽没做回答,只是一个劲的乐。“哎呦,乐死我了”马丽丽乐了一阵子后,掏出手帕拭着溢出的眼泪。

  “天黑了,快把钥匙还给我吧”我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向他詇求着。

  “呦呦……你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是在有意的挽留你勾引你,当初,我为小姑娘的时候就没有正眼的瞅过你,现在已是老太太还能当着老公的面去勾引你不成,看可把你美死了”马丽丽的话愈来愈离谱,我虽然是个老头也臊得满脸通红。我不停地挠着头想尽快的想个法子离开这个令我十分窘迫的地方。

  “哎吆,这是啥东西,硌得我屁股好痛啊”随着陈礁伸懒的动作,手里传出哗哗铿锵的声音,我猛回首,看到陈礁仰着身体手里正捏着我的车钥匙在空中一圈圈不停地甩着。

  那正是我的钥匙,我不言不语,近前就去抢钥匙。陈礁那只拿钥匙的手倏地藏在身底 ,说:“你这家伙先闹我老婆不得按安宁,把我吵醒不说,你又想来修理我不成,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可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高血压外加心脏病的病鸭子,今个儿又夹老同学相聚,高兴,又喝了几杯酒,如果给我整出问题来,那可是你自己找麻烦哦,我可是先给你提个醒。”他说的话一点不假。我伸出的手又拳了回来。

  “你给我放聪明点,今个儿不在这陪着我们看过灯就想回去,那是没门!再说,今天正是元宵节,灯美月圆,这是个难逢的好时机,不去赏赏美景,饱饱眼福那才是个笨蛋呢。”陈礁见我老实地站在一边,却来了神,霍地做起来,口里振振有词。他捞过茶杯,咕咕猛喝几口,又说:“从我这而向东百十来米再向南一拐,就是汴河路,也就是我们市的灯展区,奇形怪状的灯笼都有,那红都大厦门前的灯笼就是我们公安局参展灯笼,你那小脑瓜又有点文学细胞,说不定你还能受启发写出一篇文章来呢。”

  3

  晚饭,陈礁没有吃,他只是捧着茶杯睡眼惺忪地瞅着茶杯说:“我浑身疲乏得很,你先去,我稍休息一会儿就去,你可在洪都大厦门前等我们。你看行吗?”

  陈礁说的路线我是烂熟于心。我出了马丽丽家门,向东走去。

  天色已经黑了,路两旁的灯都喷着昏黄的光。在每所居民的门前都挂起了小灯笼,有的是象征富贵的“宫灯”,有的象征吉祥富余的“鲤鱼灯”,还有的是暗示着盎然春天气息的“红蜻蜓,绿青蛙灯笼”……

  走到汴河路的拐弯处向南看,在我的眼里出现一片灯的海洋。在汴河路向南拐,是一道市面宽敞的街道。在这街道的最北面,左边是龙灯。右边是凤灯。龙头凤首相交,组成一个五彩缤纷的彩灯拱桥。拱桥下,人流熙攘。目光从这座彩色的拱桥中向南眺望,便是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灯的海洋。气死风的“柱形灯”,罗列在路两旁;那些 “西瓜灯,金鸡灯、孔雀灯、青蛙灯、燕子灯、鲤鱼灯、”……错落有致的点缀在灯的海洋中。还有一些别出心裁的创意灯笼。六个圆形的小灯笼环着中间一个红灯笼组成一个圆分别流露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晕,灯彩斑斓,爽神亮目,很是美丽。在灯笼的海洋上面有一株灯笼树,灯笼树的桠杈都是深棕色,从桠杈中隐约溢出墨紫的光;在这灯笼树的桠杈上分别匀称地缀着两片绿叶相夹着状同红苹果样子的红灯笼。绿叶莹亮,灯笼艳红。令人督上一眼就会有顿觉气爽神清的感觉。在红都大厦门前果有一盏多图案多形状相迭的灯笼:最底层是一盏碧绿“荷叶灯笼”,荷叶上是一盏用日光灯作光源的“莲花灯笼”;在莲花灯笼的上面是一对金光烁烁的“金元宝”灯笼;在金元宝的上面便是一对扭尾乍鳍的“红鲤鱼灯笼”,其态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这个灯笼,很有创意、寓意。不用问,这就是陈礁的单位的展灯而无疑了……

  “橐橐……”背后传来女人高跟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这噔噔的皮鞋声在我的近处消失。继而,我嗅到了一股香水味。在这月圆灯美的元宵节,年龄不一的女人相夹在人流里。那高跟皮鞋的噔噔声,香水味到处都是。身旁这位女人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仍然看着远近的灯笼,欣赏着这元宵节的美好夜景……

  “我叫你两在正经!”冷不丁,马丽丽的胳膊一拥,没让我反应过来,我的头正与一个女人的长发头相碰。“咯咯”马丽丽沙哑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这个马丽丽,什么样的玩笑都能开,你怎么这么的莽撞,太出格,你就等着挨骂吧!”我的心中微带几分愠怒、羞怯,仄着耳朵注意着身边这位女人的动静。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两个女人的笑声一齐涌入我的耳臌。一个是马丽丽,一个是另一个女人的笑声。

  我愣怔的看了看马丽丽,又看了看身旁这位女人。一顶黑发如乌云翻卷,显然是焗烫过了的头发。在乌发下面,一个口罩遮住了整个脸。一件合体的黑色呢子大衣勾勒出一个女人棱角分明的曲线美。随着咯咯的笑声,满头卷曲的头发都在颤动。仿佛是黑色的漩涡在颠簸漩动。她慢慢地取下口罩,在朦胧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一个朦胧的面庞,这面庞如云霭似雾瘴在我的面前晃动着飘忽着;这面庞又如一块美丽的玉石从几十年的时光隧道中曳着美丽的光环来到我的面前,变成一个清晰的面孔又倏地闯入我的心里,使我眼前一亮:哦!她就是我梦中的雪!

  “这是我们单位参展的灯,灯意是:我们全体干警期待全市人民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吉祥富贵有余的意思,你看看能不能显示出这个意思,给我们提提意见。你们在这聊聊,我们到南边走走,很快就回来。”

  我终于明白了马丽丽陈礁苦苦留我的意图。他们是有意地方便我们谈话而回避我们。

  “你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时 这个地方相见吧”雪一边盯着我一边说。

  “是啊,我正想问你呢,你咋会在这儿?”

  “我怎么不会呢,马丽丽是我最要好的同学,他的女儿娓娓是我的干女儿,干女儿也是女儿,干妈也是妈。女儿喜事,妈能不来吗 ?”

  ……

  “是不是马丽丽给你说好的要你在这儿等我的?”

  “呵呵……”雪没有作回答 ,他的笑声间接的告诉我:我与雪在此处相逢,全是马丽丽,陈礁的撮和。

  “你恨我吗”雪突然的昂起头看着我说。

  “瞧你说的,老同学相见何言恨?”

  “你不恨我?”

  “不恨。难道你恨我?”

  “是啊,我恨你。开始,我恨你,后来,明白了又不恨你了”

  “你为什么恨我,是不是我在哪点伤害了你,要不,你咋会恨我?”

  “就是你去军营里的时候,我看到你们男生去参军,我羡慕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想,我要是男生就好了,也能和你一块儿报名当兵。我见到你给我来信说起你紧张的部队生活和北国的风土人情,更使我神魂颠倒。白天在课堂上也安不下心来,心老是在开小差溜神。晚上我就躲着妈妈给你写信,可是后来,我给你写了好多信却不见你的回信。你不理睬我,我的心里好恼好恨你。后来,一个大队支委向我透露消息,才知道我们大队书记看上了我,想要我当他的儿媳妇。他到处散布谣言,说我已经和他的儿子订了亲。他这样做目的无非是让世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儿媳妇,本大队的人不敢得罪他,远处人都知道我有了主也就不来提亲。在书记的眼里,我是他笊中的鱼,迟早都不会出他的手心。所以,你的回信都是邮递员图省事把信件报纸一同丢在大队部,你给我的信都被书记扣压了。开始我蒙在鼓里,焦烂了心在傻等你的信息。在焦急中怪怨着你。事情知晓后,我的肺几乎被气炸,一天我指着书记的鼻梁大骂:别看你是我们两千五百多口人的土皇帝,可是我不稀罕,想要我当你的儿媳妇是白日做梦,就是想瞎了你的眼也休想成!那年你到红塔采访路过我家门前。我喊你送给你一本《创作大全》,目的是我想借此机会想向你把事情说清楚,可你呢,就是那么个倔样子,拿过书后头也不转就和一个与你一道采访的女孩子昂然地走去。我记得那是个黄昏的时候。我看着你们在夕阳里跳动的身影,我的心碎了,躲在屋里哭了好一阵子,妈妈问我啥事?我没办法只得撒谎说我的头疼得很厉害。害得妈妈火速找来架子车要送我去医院看医生。再后来我得知你与临村的姑娘订了婚不久就结了婚。我就觉得头重脚轻面前昏暗。我恨死那个书记,我宁愿打光棍也不能便宜他的儿子。一赌气跑去苏州一个远房的姑母家,不久在姑母的撮合下,与一个姓梁的小伙子认识、不久也就结了婚。我人在苏州心在家里。我与他躺在同一个枕头上,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眼前出现。我也记不清我在梦里与你见了多少次面。醒来,除了被泪水打湿的枕巾外,一切都是空。每一次的梦都是那么的甜蜜;梦醒,都是那么的孤单冰冷。

  今天是我主动要求马丽丽从中搭桥与你见面。我现在想知道,在我们分别的日子里,你思念过我没有,甚至是在梦里,哪怕是一次!”

  天呐,她也在梦里作永久的思念。我没有作答。他的话像一股澎湃的温流激荡着我的心。我情不自禁牵起了她的手。

  “啧啧……到底是老情人见面是那么的蜜意缠绵,能否再浪漫些,也学学那些年轻人啃啃嘴亲昵亲昵嘛,尖嘴鹈鹕是木疙瘩,那么白雪公主就不能主动些?”不知啥时候马丽丽与陈礁又迂回到我的背后。

  马丽丽又说:“看你们情义缱绻的样子,那今晚上就不用回去了,我家闲置的床有的是,你们可以在这热乎热乎,畅聊个通宵。白雪公主不告你,我们不举报你,你还不白捡个便宜!呵呵……”

  这个烂马蹄子,烂嘴没遮没拦,像一个决堤泛滥的洪水。

  雪乐得满头鬈发乱颤。她一边乐一边箭一样奔跑过去,头埋在马丽丽的怀里,一只胳膊搂着马丽丽的脖颈,另一只手捶得马丽丽脊梁骨咚咚的山响。

  我见时候不早了,就说:“烂马蹄子。你导演的戏我已唱完了,该放我走了吧。”

  “你想走也容易,得喊我一声大姐就放你”马丽丽从兜里掏出钥匙,在空中抡个圆,闪烁出一个亮眼的光圈。

  “这是你说的,可算数不?”

  “当然算数喽,你大姐我啥时候说话没算过数?只要你喊我声大姐,我就立马给钥匙放你回去”

  “大鸡肋”我的话刚一喊出口,马丽丽根本没有听懂我在喊什么,美得她边拍着雪的背边呵呵地笑着。她的笑声特响——一副得意的样子。

  她把钥匙忽地向我扔来。我接过钥匙,心里极为轻松。

  为给马丽丽一个回击我就一字一字的喊道:“大——鸡——肋”

  “你这个尖嘴臭鹈鹕,我说你咋会如此的爽快!呵呵”马丽丽方知上当,松开雪,弯着腰,一手扶住膝盖一手指着我笑骂着,乐得她差点背了气。

  我匆匆的行走在灯笼的光晕里。背后隐约传来马丽丽和雪的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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